24日晚睡得很好，尽管只六个半小时。25日早晨8:45就从宾馆出发了。大巴等在门口，我们上车去彼得大帝始建的Peterhorf，其实就是沙皇的乡村行宫。从他开始，历代沙皇又继续装修、增添新建筑，所以规模越来越大，渐成村落。导游告诉我们，此地以各式喷泉著称。彼得擅长工程，修建运河将行宫与波罗的海连接，又利用山地落差引水，灌溉园地，提供喷泉源头。

 

行宫在圣彼得堡西南郊外30公里，但花了一个小时才到。早晨微雨，学生们在车上打瞌睡，我也差不多。到了地方，雨倒停了。我们从停车场领到耳机，先走去参观最高处的宫殿。下车看到的行宫花园据说是法国古典宫苑样式，树木都修剪成几何形状，小径笔直，园地方正，地方开阔，与江南园林大异其趣。从门口场地向下看，金光闪闪的喷泉，远方皇家礼拜堂的金顶，运河上的木桥历历在目。

 

行宫内部禁止拍照或录像。导游介绍，这处宫殿主要是彼得大帝的女儿进一步装修，体现了她的个人情趣。小楼三层，房间不算太多。走路经过接待大臣、客人的外殿，往里走又参观了沙皇的寝室、化妆室、私人餐厅等。规模显然比冬宫小得多，但装修风格相似，大量使用金箔、镜子、水晶吊顶烛台。有趣的是，有两间“中国休息室”，采用十八世纪流行于欧洲的所谓“中式”装潢，墙纸是清代白话小说式的人物插图，壁橱里、小桌上放着瓷器，四周放置宫灯，连家具都是镶嵌云母石的四方太师椅。卧室里的床看起来很短，导游解释说，这不是因为沙皇个子矮，而是当初欧洲人相信睡觉时上半身要垫高，仿佛坐在躺椅上入睡有助于血液流通，有助健康。

 

离开行宫内部，拾级而下，我们经过下方最高的喷泉，看到两位工作人员身穿十八世纪法式宫廷服装，招徕游客拍照。我们则在让导游给大家拍了合影。再往前走，参观园囿，走到海边，远眺彼得堡。海水冷冽，海鸥盘旋，学生们兴高采烈地攀下岩石去戏水。导游说，城里规定建筑不能高于六七层。最近在西北郊区建了一座某公司的摩天大楼，已经引发了居民的不满。难怪城里没见到任何高楼大厦呢。

 

下一站是行宫的“俄罗斯浴室”。有趣的是，这里也有当初彼得大帝常住的红砖房一处。他身高两米开外，却不喜欢宽敞的大房子，宁愿住这处只有七个小房间红砖房。浴室本身很有意思。这里的盆浴属于医疗手段，分为热水、冷水和桑拿浴。浴盆呈椭圆形，非常深，需要走下一段楼梯。桑拿浴主要将水浇到加热后的铁质炮弹上，制造蒸汽，还有仆人用扫帚拍打沙皇和皇后。当然，这里还有休息、喝茶、化妆、进餐的几个房间。我们还参观了大厨房，再一次看到著名的俄罗斯炉灶。几眼大灶连成一片，可以烤面包、煮菜，顶上平坦，当年供老人、儿童睡觉，因为这里是整个房子最暖和的地方。还有一间煮茶间，除了金属水壶，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仆人的雕像，地上还蹲着一只猫的雕像。

 

浴室外有个小小的“中国花园”，岩石、喷泉都是俄国人想象中的中式，却种了不少郁金香西洋花朵。此地临水，远看高高的树林才冒出新绿，游人在水边徜徉。我们又出发去看其他喷泉。导游指点我们看金属制成的“橡树”、“松树”喷泉，又一起走到“棋盘”喷泉。这个喷泉建在山坡上，背景是黑白棋盘格，顶端有三条彩绘“中国龙”，五颜六色看起来挺鲜艳，但背后有翅膀，看起来是西方龙而不是中国龙。

 

从这里离开，我们去景点的咖啡馆吃中饭。同事A介绍这是游客套餐，每人一份沙拉、一碗汤、一份主餐、面包、一份甜点、一杯茶。沙拉是传统的黄瓜沙拉，黄瓜切片、西红柿、卷心菜，拌上美乃兹酱，味道很淡。同桌的中国学生很不喜欢。汤还不错，加了西红柿、卷心菜、胡萝卜、洋葱，另有一块酸奶油。主菜就令人失望了。一块烤鳕鱼，好像是咸鱼并非鲜鱼，配上胡萝卜、西兰花、花椰菜煮熟，底下垫着土豆泥。蔬菜好像是冰冻煮熟的，吃起来渣渣的。最后的甜点是冰淇淋，我又不爱吃，给学生吃了。他们似乎没怎么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