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游俄罗斯的除了美国同事、美国学生，还有两名日本学生、一名中国学生。研究俄罗斯文化的同事鼓励大家所到之处，多吃当地饭食。我们大都敢于尝试，努力适应，但有几顿自由安排的饭食就不免“原形毕露”，各行其是了。

在伊尔库茨克，中国和日本学生带了几个美国学生，找到宾馆附近一家叫“金渍”（Kimchi）的韩国餐馆吃饭。我问好不好吃，美国学生说味道不错，中国学生却愤愤不平。原来，他们点的寿司里居然包了酸奶油（美国学生纠正：是“奶油奶酪”），让他再三再四，说了又说，过了两三天还难以释怀。

在俄国，亚洲学生明显不如美国学生那么适应俄罗斯饮食。日本女孩干脆闹起了肠胃病，吃了怕吐，每次只能小心翼翼吃点蔬菜、鱼和面包，她说是在俄罗斯几天肉吃太多了。我也觉得每天水果和新鲜蔬菜太少，气候太干，有口唇溃疡的上火迹象。

人的饮食习惯改起来不易。对什么是能接受的饭食如果有了先入为主的定见，适应外国食品就很难。像亚洲学生对寿司该是什么味道，炒菜应怎么做抱有固执的印象，俄国餐馆的出品稍有差池就会遭遇强烈反弹。而美国学生本来不知地道中日饭食是何滋味，对改良版就较能接受。

好吃不好吃说到底是个吃得惯吃不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