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和美国学生从达拉斯飞抵上海。下了机场大巴，到火车站取高铁票。和我一起领队的中国同事一进自助售票处就惊呼一声“人怎么这么多！”其实，每台机器前不过六七人，并非人山人海。之后，我们又体验了更挤的情状。上下班通勤时段，地铁上前胸贴后背。周日下午的浦东世纪公园，草地上、小湖边人头攒动，步道上密密麻麻。多人自行车从身边擦过，还有小孩在尖叫。美国学生都不懂：毫无风景可言的公园，进园还要门票，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大概因为上海地价昂贵，都市难见绿地，周末出来踏青游园的人就多了。当然，纽约的中央公园也大受欢迎，游人却比上海少得多。

 

参观完虹口的鲁迅纪念馆和鲁迅故居，去附近小吃店用餐。正是饭点，只有一开门面的店外排了长队。进得店里，三四张小桌挤挤挨挨，吃客背靠背贴着坐，等座的顾客就在用餐者身边站着。服务员从传餐的窗口挤到各桌，一路大声吆喝、询问，难为她们记得谁点了什么点心。我小时也常光顾这样的小店。点心店的手艺是地道的，价钱也便宜，很符合老百姓对性价比的要求，用餐环境嘈杂也是情理中事。

 

一到上海，人头济济，感觉生活节奏也马上加快了。路上疾走、小跑的人比比皆是，远不是美国小镇地广人稀，悠哉悠哉的生活方式。学生对此的观感各有不同。中西部农业州来的学生连呼吃不消，只愿当个匆匆过客，浅尝辄止。来自华盛顿等大城市的则喜欢上海多姿多彩，时刻都有新鲜事。缅甸留学生说：上海的弄堂生活让他想起了家乡，倍感亲切。

 

看来，人多人少，见仁见智，只看习惯不习惯，喜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