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从上海飞美国开会，重回阔别多年的母校密西根大学。当年的留学生涯有笑有泪，但在密西根安娜堡度过的四年始终充实、快乐。

毕业后去过世界各地不少名校，加拿大、日本、韩国、中国、英国、希腊、比利时、瑞士、澳洲的都有。美国东、西岸国人耳熟能详的哈佛、耶鲁、MIT、斯坦福大学等也去过。隔着岁月回头看，母校建筑不如美东的老牌大学典雅高贵，气候也不如美西舒适宜人。不过它地处美国中西部，地方大，房舍轩敞，有一种大方自在的范儿，又与安娜堡城区完美结合，有都市居住的便利、繁荣，却没有大城市的拥挤、嘈杂。

在校园里闲逛，中心校区的标志性建筑钟楼、礼堂、博物馆、学生中心都在，当年常常光顾的图书馆、美术馆、研究生院也依然如故。有几栋新楼拔地而起，有的用金属装修，时尚摩登，与校园里常见的红砖外墙、方方正正的古典建筑风格迥异。当初亚洲语言文化系所在的旧楼早拆除了，原址上竖立着更现代的新楼。靠近校园几条街上的电影院、中餐馆、披萨店还是老样子，又重新开张了几家特色饭馆，比如较高档的“尝味厨房”以及2013年本科毕业的三位校友创办的“沙拉上新”，饭菜质量都不低。

十二月昼短夜长，下午四五点天就黑了。学生们匆匆走过，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冬日街头显得有点瑟缩。然而不到一刻，华灯初上。城里行道树上挂满一条条灯珠。街角歌手们穿红色外套、戴红帽子引吭高歌，预祝圣诞快乐也鼓励大家慷慨解囊。路边停靠的车子多起来了，原来晚上在大学礼堂还有亨德尔创作的合唱《弥赛亚》的演出。有艺术，有人气，冬夜也平添了温情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