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是我中学的校友，现在住斯坦福大学附近。这次我来旧金山开会，她热诚要求见面。我和她可能有十年没见面了，上次见面大概是2012-13年我来旧金山开会时。2015-16年我学术休假，见到了她在上海工作的先生，但她那时身怀六甲，没有见到。2019-20我再次学术休假，却遭遇疫情，她无法回国，依旧没见到。这次约见面也挺不容易的。她每天上班，无法临时离开进城。我在旧金山时间短，周六一大早就要去机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定下我坐地铁去离她不远的郊区，她周五开车来此地见面。因为她周五远程工作，客户在以色列，那里已经是周六，一定休息，所以她可以带上手机，电脑出门，比较机动。说好到时她来地铁站接我，一起去附近吃饭。

 

早晨在海边跑步，欣赏了太平洋，金门大桥，头顶上方盘旋的海鸥和初升的朝阳。凉风习习，令人心旷神怡。回酒店洗完澡，根据M的指点，早晨9:15离开酒店，步行到附近的地铁站。提前一天买好了通勤卡，直接去月台乘车，准点上车，准点到达。她也准时到站接我，开去车站旁的一家小餐厅吃饭。这家是美国人热爱的“greasy spoon”一类的小餐厅，早上六点到下午三点开业，全天供应炒蛋、香肠、面包等西式早餐，价廉物美分量足。我们每人要了一份蛋饼（omelet），拿到才发现是三只蛋加上西红柿、菜椒、土豆、蘑菇、菠菜的一大份蛋饼，还有水果和吐司。结果实在吃不下，两人分吃了一份，另一份纹丝不动地让她打包带回家了。有趣的是老板娘是个台湾女子，热情地跟我们说中文，祝我们新年好，顾客都是白人或拉美裔。

 

边吃边聊，说说别后情况。她五年前家庭发生变故，留在国内做生意的先生惹上官司麻烦，家庭经济一度陷入困境。她一人在美国工作，一边还要供养三个儿子（两个大的是双胞胎，小的当时才两岁），虽然也有国内的公婆、父母支持，但终究艰难。她说对自己来说，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尽管先生的事情还没了结。我也很佩服她的意志和心胸。她说现在还在学芭蕾舞，尽量优雅地生活。从上午十点多聊到下午一点左右，也有两个多小时了。她送我去车站，她自己回家开视频会议。

 

我的时差还没完全调整过来，一到下午就犯困。上车后又有打瞌睡的倾向，于是也就不再折腾去唐人街了，直接回酒店。顺便拍了两张街景。周五下午，阳光灿烂，有黑人歌手在街头演唱，有摆摊卖书画、手工艺品的，游客匆匆，坐船，拍照，散步的都有。我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回到酒店安排了周六一早的行程。提前在网上买好电子登机牌，指明要托运一件行李。又预订了优步打车的服务。航班六点起飞，我必须凌晨3:30出发，所以提前订车比较放心一点。跟酒店前台说好，可以不必亲自去退房，房卡留在房间，到时他们发来电子发票就行了。接着又整理行装，因为周六一起床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