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芝加哥直飞上海全程大约14小时。今天的航班格外拥挤，全机客满，还频频见到一家老小、拖男带女的。大概是孩子放暑假，又值上海世博，父母带着儿女回国“见见世面”吧。从我的经验来看，美国各家航空公司的服务是世界上最差的。不光是飞机餐吃得差，而且服务人员的态度也不咋的。虽然不至于每个空服人员都恶声恶气，但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显然倍感压力。比方说，有一家四口正坐在我边上，孩子小，大包小包带的东西自然多。那位阿巴桑“空嫂”就一再教训做父亲的只准在头上的行李舱中放四个包，其余的得放在脚下，而且口气越来越不客气。

我在飞机上一般睡不着，所以时常起来走动一下。其实累倒还好，就是尾椎部分坐得发疼。飞机上的孩子多了，哭喊、尖叫的也多，父母大概也够头痛的。我旁边的那一家，父母甚至因为管教孩子的问题发生口角。胡乱看了四五部电影、吃了两三餐之后，飞机到浦东机场了。短时间内到达的航班很多，所以入境、取行李都要等。等到出海关，离开飞机降落已经一个小时了。

父亲来机场接我，说母亲在家做饭，等我归来。今天多云，下午两三点钟已经阴沉沉的，幸好还没下雨。上了车以后，一路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就到家了。这是父母春节前乔迁的新居，空间比过去大，光线也比旧家好。小区里绿化不错，已经搬入的住户还不到百分之十，所以环境算得上清洁、安静。只是江南已是初夏光景，人间四月芳菲尽，只剩一些月季花了。父亲说，小区里春天的桃花开得不错，还有一棵桂花树，秋天应该会金风飘香。

进门见到母亲，她的第一句话又是：“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