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外地的同事，陆陆续续回了老家。我和一个本地的同事准备坚守完除夕前一天。结果隔壁办公室不到中午就关了大门。那名本地的同事十点半也没来办公室，业务电话来了几个。

    有名学生签证下签了，负责的文案师紧急联系顾问，因为这名学生可以赶上2月19日的入校日期，需要通知家长购买机票进行行前准备工作。负责的顾问下是那名本地同事，接到电话赶紧过来，联系家长，联系机票，联系接机。又有名家长打电话来，要求帮助联系他在美国留学的女儿入读学校，并抱怨顾问不管他家的事情。老天，学生签证下来合同就结束了，他的女儿在美国都呆了多半年了，联系学校还要国内的父母亲出面，这都是什么样的人啊！负责这名学生的顾问回老家了，电话联系不上，有点为家长着急，把顾问的电话呼叫转移到她的手机上，哼哼，看你不接电话（最后家长联系上了顾问，事情解决了）。

    去小商品市场购春联，节日的愉悦似乎飘在灰蒙蒙的天空，太阳出来了。往日人来人往的各种小店大部分都关门停止营业了。我对一个看店的小女生说：去年三十的上午还营业的，她说多开一天又多赚不了几个钱，也不缺那点钱。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我问她是不是本地人，她笑嘻嘻的说是啊，我家到这不到十分钟的路。

    这几天黑头车几乎都没有影子了，上午等公交车的时候居然打到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说现在出租车不知道多好打。仿佛为了证明他的话，随目可见空车行驶的出租车，出租车司机看着边上两辆行驶的空车快活的说：你看，空的黑头车载不到人。出租车司机对于黑头车没有好感。一张出租车营运牌照现在价值上百万，一般的人买不起，受雇的出租车司机起早贪黑，一个月拿到手的不过四五千块钱。很多黑头车都是二手车，一个会开车的人甚至只要花万把块不到就可以买辆车开黑头车载客，传说被运管处抓住最少罚三万，没抓住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赚个四五千块钱。尽管运管处罚金很高，城市的黑头车还是越来越多。一个发展中国家大力发展汽车工业，发动机质量不过关，未完全燃烧的废气给城市带来污染。出租车司机在车流中一边绕行一边说：这几年就没见过天空是蓝色的。

    灰蒙蒙的天空下生活着很多人，商场里满是节前购物的人，大家都兴高彩烈等着新年的来临。我和许多未见的朋友一起逛街，她姐夫去年过世，她请姐姐带着儿子前来过年。为了迎接姐姐的到来，她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在熟食店购买卤牛肉。朋友在一家私企上班，平常工作很忙，下了班又要赶着回家做家务陪儿子学习。难得会排队买卤菜。她未婚的时候宿舍的房间乱糟糟的，有了儿子以后居然成了一个家务熟练工，工作也没有耽误。只是有时候惋惜两句放弃的考证大业，我说她现在虽然没有证，工资收入并不少。她说万一换单位，没证还是不大好。我说十年之内单位应该没问题吧，十年之后你也快退休了。她听了想想笑笑：是的啊，再过十几年就要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