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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背后] 吴倩莲与张国荣合演的夜半歌声-

(傲娇的吴倩莲如今洗净风尘,气质还是那么好,早已远离娱乐圈,张国荣逝去多年)

电影的怀旧热已是当代影坛不可小视的一故思潮,特别是银都机构准备把四十年代的经典影片翻拍新版格外引人注目。在计划投拍的几部新拍老戏中,《夜半歌声》已于二月底在北京开拍。香港著名导引于仁泰出任中导演,天皇巨星张国荣,后起之秀吴倩莲担纲男女主角。在有名的“北影一条街”上,又响起委婉动人的“夜半歌声”……

  北影厂烧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把火

  采访香港的摄制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次采访得以成行,全靠银都机构国内宣传部杨经理的牵线搭桥,甚至银都机构的李宁总裁也专门给摄制组打了电话。三月低,我走进了“北影一条街”。

  那天是拍“歌剧院后台”的一场戏。走进“后台”,就可以推算出这“歌剧院”有的宏大。只见“后台”有约四层楼那样高,各种各样的控制装置组合成像钟楼式的复杂结构。这使我想起法国影片《巴黎圣母院》卡西摩多出没的钟楼。摄制组的一位工作人员带着我去见了“歌剧院”。剧场像个运动场,拱形的建筑,但立柱旁的石像就有三层楼高,气势恢宏。工作人员介绍说,这是国内搭的最大的一堂景,他给我出示了一份资料:歌剧院长48米,宽63米,高14米,光化去的丝绒就有15000多米,搭这堂景,共需12000个工作日;“歌剧院”的圆顶直径有25米,用去钢材26吨,笨板40立方米;“歌剧院”的立柱有10米高,石像也有7米高、2米宽;“歌剧院”的后台长36米,宽24米,用去木材80多立方米;此外还有“歌剧院”的外景两个,“化妆间”一个,塔楼一个,杜家大厅一个,夹道一个……光一个“歌剧院”外景的模型就用了30万元人民币。整部电影百分之九十的镜头都是在搭的景里拍摄的。

  导演于仁泰骄傲地对记者说:在香港,这样的制景费用要2500万元,而在北京可以便宜一半。谁此五堂景色一起搞,最大的困难就是“歌剧院”的顶太重,下面的玻璃棚支撑不住顶的重量。制景的的人是极出色的,只要给足资料他们就可以做得很好。原来谁都没有想到,这么大的景,只化了30多天就搭好了。

  我们刚进摄制组,就有人说我们来晚了,几天前,《夜半歌声》拍“歌剧院”起火一场戏,烧了轰轰烈烈的一把火。一位制景的老头似乎沉浸在那把火中,连说“没见过”“没见过”。因为这火是在搭的棚里烧的,因此是不能一把火真把“歌剧院”烧成灰——既要火势弥漫,又要及时把火扑灭。结果外用了20多吨的防火涂料,动用了120个消防人员,80个辅助人员,现场有1000多人,如此壮观的内景拍摄,可谓写下了中国电影的基尼斯记录。

  用上电影的十八般武器

  在现场,我发现自己像到了一个异域之地,摄制人员和新港记者全都讲广东话,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倒是张国荣和吴倩莲演戏讲的是“国语”我听来是句句亲切,一时间觉得演戏倒像是真实生活,平时那一片聒噪的“港语”,让我有如梦似幻的感觉。不过我很快从一片陌生的面孔中,找到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夜半歌声》的北影厂执行导演李小宛,她也是《红粉》的执行导演——以前见过。

  小宛告诉我,拍《夜半歌声》和《红粉》,论条件是天壤之别。拍《红粉》是一分钱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而拍《夜半歌声》,导演是先与制片部门谈条件:如果没有什么什么设备,他是不拍的。确实,我在现场见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设备,虽然我跑过不少摄制组,却也是闻所未闻。小宛说很多她也看不懂。比如摄影机是防灾一个七八米长的铁架上的,这个架子可以灵活运行,拍什么样的运动镜头都不用轨道车,而且可以按任何方向运转。还有,拍电影总离不了“放烟”,以往,导演一说“放烟”,就会有个工作人员拿一块板,方面放料,点燃,烟出,然后一边用扇子扇烟,一边像讨饭式地各处跑一圈。可是在《夜半歌声》中不需要。有个机器,一开就可以喷出烟来。所以摄制人员也可以很潇洒。导演于仁泰一般待在监视器前,加上有腿疾,轻易不挪窝,只言片语定乾坤。摄影师是香港著名的老演员鲍方的儿子(鲍方也在剧中串演一个角色),有个英文名字叫彼得·鲍,听上去有点像俄国的城市名彼得堡。“彼得堡”很风趣,挺着大肚子,一脸的络腮胡,对工作人员说话有时用英语,有时用粤语,有时干脆是非常悦耳的“咏叹调”。这部影片的美术指导是香港的首席美术张叔平,他从不到现场,只用他的设计图纸对工作人员“说话”。

  罗曼蒂克的“夜半歌声”

  四十年代拍的《夜半歌声》是我国第一部真正的恐怖片,据说当时一个镜头吓死了一个胆小的观众。今天的夜半歌声》会拍成什么样呢?

  于仁泰是当今香港很红的导演,他拍的《白发魔女》使他名噪一时,而且使把有机会进入好莱坞,成为继吴宇森之后第二位打进好莱坞的华人导演。他告诉我,今年,他已经和美国的电影公司签约,拍两部影片。8月5日,他的第一部美国片开机,是一部科幻影片,讲一个小孩子到了另一个世界,过了几年后又回来的感到,很有意思。他说,美国人看了他的《白发魔女》后,非常喜欢,但是担心他的英语不行,和他交谈后,发现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去美国拍片,最重要的是向美国人学习他们拿手的电脑特技,“我们可以互相学习。”

  说到《夜半歌声》,于仁泰说,影片的情节没有什么大的改动,基本上还是沈丹平和云烟的那个爱情悲剧故事。但是在处理上会很不一样,老套子就没人看,现在的影片很华丽,很壮观。影片一开始也有恐怖色彩,当云烟以为宋丹平是鬼时,是很恐怖的;可是当她知道他是人的时候,影片就成了一个完全的爱情故事,很罗曼蒂克的。所以现在的影片更着重爱情,剧情中有一段戏中戏,歌剧院正在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

  对于他麾下的两个演员,于导十分满意。他说首先是张国荣歌唱得好,戏又演得好。所以宋丹平就一定是张国荣,不会是别人。而张国荣和吴倩莲从未在一起配过戏,所以他觉得他俩在一起一定会有火花的。”现在看来是选对了。”

  张国荣:我会去当导演

  和其它影片不同,张国荣对《夜半歌声》介入很多,不仅自己作曲自己唱歌,还做了包括编剧在内的许多幕后工作。在化妆室,他对记者谈了他的想法:

  “这部戏剧是我一直想拍摄的,很多朋友都支持我拍这部影片。这部戏有一个很恰当的班子帮我策划,有最好的导演于仁泰。

  “四十年代曾经有人拍过此片,当时是很棒的,“夜半歌声》被拍成了一部‘鬼片’。现在是九十年代就要加进新的元素,而不是哗众取宠地将它拍成一部鬼戏,而是要着重爱情,更加艺术化和有美学意义。以前影片里宋丹平徒弟的女朋友失踪后就没有戏了。现在不能这样做,因为观众是有期待的,就得把‘女朋友’的戏加重,这样就有几条线。当时的人是很单纯的,片子的节奏很慢,如果是一支歌,它可以拍15秒的空镜头,现在就不行,除非你电影的摄影已到了天衣无缝的阶段。当时的影片是给人感觉很闷的。  “这部戏是我们改过的,所以我绝不能同意说是什么‘新夜半歌声’之类的说法。完全跟着原作走,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必须按我们的意图来编剧,如果拿当初那首歌放到现在的年代里来,那这部影片就死定了,所以我们要重要去想、去编、去写。这部影片中,用了多很大胆的手法,像色彩,你在影片中看到的色彩,大多不是原本的色彩,许多画面经过处理进行褪色,出来的感觉非常好。

  ——这部影片的歌是你自编自作自唱的吗?你的灵感是从哪里来的?

  “我一直很注意外国的歌剧。香港有仿法国式的那个时代的歌剧院,而用中国调子作的歌就不适合这种环境。所以我就想作一些偏重外国舞台剧感觉的音乐。词的方面有台湾的朋友帮忙。其中有一首歌是由我填词的。这部电影,音乐占了很大的比重。既然是《夜半歌声》,那就是要非常好的音乐来帮衬。我一直觉得在许多电影中,主题曲占的比重不是很大的,但这次,我想使音乐和电影一样重要。

  “我参与了编剧,但是为什么我要搞监制呢?因为编故事、幕后制作,我都很熟悉,所以他们希望我介入幕后制作。当然不是我马上就转入幕后,做导演是要知道很多幕后的事,如何操作如何做特技等等。我有心去做幕后工作,我现在就先看起来。”

  ——你会去做导演工作吗?

  “是的,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我很明了,从长远看,我可能会作导演,因为我觉得香港人的文化水准偏低,包括我自己,因此有机会就多积累一些东西。”

  “我很希望观众看了影片以后会同情宋丹平,他以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自负,又很自大,但毁容后,又把自己琐在阁楼里,不见他的爱人。那种彷徨,我觉得演出来是很过瘾的。如果做出来,我想观众是会喜欢的,包括那些歌。”

  “不能说这个角色是为我度身定做的。什么是度身定做?你可以说是演员演得好,但是使没有一部戏是度身定做的——除非是演你自己,编剧根据人物性格写出角色,演员将人物的个性刻画出来,不可能是度身定做。”

  ——这部戏是表现爱的,你是如何看待真爱的?

  “其实这部戏本身的主题是:外表是不重要的,最伟大的是升华的爱情本身。宋丹平其实是错的,他一直以为这个女子云烟中意的是他的外表,一旦他失去了外表之后,他就以为也失去了爱情。他一直借他徒弟的外形去见云烟,他认为他徒弟的外表可以吸引这个女子,建立感情。结果只能是云烟发疯。”

  ——你演了这个角色,会不会也受其影响?

  “很难说,人有时候是很矛盾的。不过现在科学昌明了,不需要了……(众笑)。

  对于香港电影,张国荣是这样说的。

  “讲真的,现在香港还没有一个很好的气侯来搞出一些好的东西,但我们可以给观众一个选择。”

  “我认为香港电影没有一部真正的艺术片。像王家卫,他偏爱六十年代,去拍了《阿飞正传》,那就是用电影的情怀把六十年来展现出来。但我始终认为,这不是太艺术化的。”

  ——你是如何克服从歌坛到影坛的失望?

  “现在我拍戏是开心的,真的,现在拍电影,自我风格很明显,以前唱歌有太多的人事(关系)。现在我个人的作品有了,这样我可以对我及喜欢我的观众有了交代。”

  ——影片出来的效果,你怎样看的?

  “演员做戏,就是将我应做的做出,导演认为满意,OK了,剪辑,音乐加起来才是一部电影,不是主角一两个人的问题,还要看有没有火花,观众认同不人种。有时导演失去了水准,这通常都会得,他讲的东西,观众从不同的角度看,不是那样的东西。所以成与败,不关我的事。因为我是努力做到了,如果不好,为什么导演事先不指出来,纠正我?导演是操纵发言权的,做得不好是他的错误。”

  ——现在这个阶段,你是否可随意选择你喜爱的影片?

  “不是的,人情难却的,不过现在我有个好处,我不喜欢的戏,我可以推。我不想拍很差的戏。许多人说我很难搞,其实是我很少有时间休息。许多人说我很幸运,有那么多艺术片、情感片让我去挑,其实,一部戏,只要有点让我感动,我就会去拍。这部戏就让我感动,难舍难离的东西就是感动人的。我信一样东西,那就是一部好电影,是要认真去斟酌的,不是到了现场再说。”

  吴倩莲,有一种迷人的气质

  对于女主角吴倩莲,我所知甚少,只知道她是目的香港新起的四大名旦之一。没能看上她的一部影片,唯一能见到她形象的是几乎每天都要在电视上放的她的“碧柔”广告。“清新爽洁不紧绷”,那据广告语在上海家喻户晓。而她清新靓丽、毫不做作的形象也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吴倩莲是个活泼的姑娘,喜欢做怪脸,发怪声,说笑话。她高条的身材,充满青春气息的形象,始终洋溢着一种迷人的气质。她长得并不算十分标准,她自己也开玩笑地说:“我眼睛小小的,细细的,像画出来的……”可是那种清新感觉让人十分舒服,我感觉有时候看上去竟有点像巩俐。她说:“导演不会叫我去演一个情妇,因为我样子不像,打扮起来也不像,所以没办法。由于我外形的关系,总是演一些正派的角色。”

  我问她是否做过很多广告,她说其实没有,她另外拍的就是和周润发一起合演的手表广告,因为拍得很漂亮,影响很大。她感到遗憾的是,她演的所有电影都没能在大陆上演,包括去年在承德拍的《花旗少林》,这部影片也是和周润发连在一起,她是这样解释的:“我和周润发派了两部电影和一个广告。因为周润发拍戏拍得少,给人一个错觉,周润发拍戏好像都有我,其实是因为他戏拍得少。”一个香港记者打趣地对我说:你们没有传他们的绯闻吧?

  对云烟这个角色,她很喜欢,因为这个形象很有深度,“对女演员来说,有些事发生在我们身上,反而好演,平平淡淡反倒不知道怎样演。”

  对于她的表演,于导和张国荣都评价颇高——

  于导说:“吴倩莲身上有一种古典美的味道,香港很少有这种美。云烟这个女性是很坚强的,而坚强的女性一定会很‘痴’的。我让她演得‘痴痴’的,那痴的感觉是什么呢?是疯人院的那种痴?我让她演得带有希望,这样不至于太灰。”

  张国荣说:“我很希望和吴倩莲的戏有一点火花,这是我期待的。因为有些演员是要让他的,有些演员是要帮他的,而吴倩莲就不用这样,当然演员间是要互帮互让的,这样才能擦出火花。”
吴倩莲的气质确实好,不知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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