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要比较明确地谈谈自己在学术与研究上的发展历程。我不喜欢套用虚骄
的陈腔褴调,因此也无意重复一些前人自传的写法。四卷的《萨缪尔森科学论文选》(Collected Scientific Papers of Paul A.Samuelson)中,有种种我个人的回忆
散布于学术篇章之间。不过这方面资料蕴藏最富者,首推我于1968年在国际经济协
会(International Economic Association)世界年会中的主席致辞。那篇讲稿巧
妙地以
《一位经济学者之路》(The Way of an Economist)为标题,双关的用字表达出
两重意义,一是所经历过的经济学之路,一是行路者的个人风格。同样地,我今天在
前面谈到“我的时代的经济学”时,另一方面也是意指具备我特有节奏的与风格的经济学。
第二项个人自传资料来源,是我所写的《黄金时代的经济学:个人回忆录》
(Economics in a Golden Age:A Personal Memoir),收录于霍尔顿
(Gerald Holton)所编《20世纪的科学:思想来龙去脉研究》(The Twentieth CenturySciences:Studies in the Biography of ideas)一书中。
同行之间对他也很快就给予不断的肯定,包括美国艺术与科学学院
(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Sciences)、国家学术院
(National Academy)、美国哲学学会(American Philosophical Society)、
英国学术院(British Academy)等。正如赚第一个一百万最困难,
得到一项荣誉之后,另一项也会接踵而至。如果你已经累积了一打的荣誉学位,
那么随着岁月的流逝,荣誉数目自然会加倍。萨缪尔森的第一个荣誉学位来自
芝加哥大学--他的母校,也是他不再信奉的教会--最令他感动。当哈佛授
予荣誉给他本国的先知时,他也感到欣然。
因此,我要找一个较充裕的时间,才能详细说明某些著名研究成果是如何酝酿
成形的。等不及的读者可参阅我1982年在Jorgen GeltingFestschrift的文章,
题目是《阮赛最适可行租税与最适公共用事业价格之历史》(A Chapter in the History of Ramsey's Optimal Feasible Taxation and optimal Public Utility Pricess)。
我说这些并不是在开玩笑,有个实例可以为证。已故的内瑟(Voss Neisser),
是对社会研究新学派(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卓有贡献的流亡经济学家。
他有次告诉我,在希特勒逐步掌权的黑暗时代,能钻研于解决瓦尔拉竞争性均衡
(Wlrasian competitive equilbrium)之解,实在是一种解脱。我十分理解也完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