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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闻菩提之总相

总结三乘菩提的内容时,先要看三乘菩提的总相。也许有人会认为:声闻
法中的部派佛教有各个部派,对三乘菩提的总相各有不同说法,所以每个部
派要用各部派独特的说法来理解。但对于如此说法,我们持不同的看法。因
为佛法教导的是法界的实相;虽然有不同的部派,但不应有不同的佛法或不
同的声闻菩提。

声闻菩提只有一个总相,在正法中修学,应该把握一个法界的基本原则
——有一个常住的法界实相。而声闻菩提所实证的内涵,就是一切生灭法!
然而,在探讨一切生灭法时,却不能忽略还有一个不生不灭法存在;换句话
说,声闻菩提的修学者虽然不实证这个不生不灭法,可是仍然是知道除了生
灭法之外,还有一个不生不灭的法存在,这个法就是涅槃、也叫如来藏、本
心、本识。

探讨声闻菩提的总相时,应先釐清生灭法的特性。譬如五阴包括了色阴、
受阴、想阴、行阴,与识阴,这些都是生灭法。

生灭法之间的关係就是一层一层的依附,寿命短的依附于寿命长的,一直
辗转依附下去,彼此才能够存在而运作。以房子为例,房子是生灭法,它依
附于土地,土地依附于地球,地球依附于太阳系,太阳系依附于银河系;银
河系依附于更广大,寿命更长久的宇宙——然而,整个宇宙也都是会生灭的


从生灭法的依附性可知,生灭法都必须依附于寿命更长久的法;所以生灭
法必定要依附于不生不灭法才能够存在。必须有个不生不灭法作为一切生灭
法的依持,才能使得一切的生灭法可以存在并运作;这才能符合法界的实相


声闻人必须确定一切生灭法的范围而且需要知道它的边际,否则可能会错
把生灭法当成是不生不灭法,如此便很容易堕入断灭见。而世间人所说的一
切法其实都是生灭法!因为世间人之所见都是有相的,而所有可见而且有相
的法都是生灭法。


不生不灭法不可以眼见、不属于世间人所知的一切法的范围。世间人在谈
论一切法时,如上所述只涉及生灭法,并不能含摄如来藏;生灭法及不生不
灭如来藏二者的法性不同;如来藏的法性不属于生灭法;所以不应把不生不
灭法归到生灭法裏并认为祂隶属于一切法。


色阴,譬如我们的外色法和身体,都有生灭。受阴,譬如一下苦、一下乐
,一下不苦不乐,也有生灭。想阴,譬如一下想吃东西,一下想要休息、想
要走路游玩等等,也有生灭。行阴,譬如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从一
个时间到另外一个时间,也有生灭。识阴,譬如眼识在白天可以看东西,到
了晚上休息时要让祂断灭。耳识在白天想要听声音,到了晚上要睡觉所以把
祂断除。以此类推,识阴六识也是生灭的。五阴身心总是生生灭灭,它要依
附于一个不生不灭的法,才可以让五阴身心在命终灭尽后或轮迴时还能够继
续出生下一期的五阴身。


如上一再的论述,生灭法必须依持于不生不灭法而存在;由于不生不灭法
的存在,才可以让一切生灭法不断地生了又灭,灭而復生。它不是从无中出
生,而是从不生不灭法中,藉由各种因缘而出生,这就是声闻菩提的总相。
这点非常重要,是所有修学声闻菩提的修行人必须确实建立的观点。

声闻人如果不能正确了知生灭法的范围,就一定会落入常见或断见之中;
只有当声闻人能把有生灭与不生不灭的范围明显区分开来时,他才能够实证
声闻菩提。而且他只能实证有生灭的部分,不生不灭的部分则由大乘菩萨来
实证,所以大乘菩萨实证的内容,超越并且含摄了声闻实证的内容。

声闻菩提修道有两种方式:出家或在家。出家就是剃头、着染衣,然后住
到寺院,或者是三衣一钵,游行人间、乞食,然后断除三界的欲爱,这是出
家的修行。另外一种是在家修行,修“清淨行”或“梵行”;不管是出家还是在家
,只要有智慧都可以解脱于生死流转。我们以 世尊的开示来证明:《杂阿含
经》卷12 (白话解说如下)


阿支罗迦叶向 世尊请法之后离去,为了要保护小牛,而被大牛用牛角牴触而
死。阿支罗迦叶是在家居士,这些声闻比丘向 佛陀请示,阿支罗迦叶被牛牴
触而死之后往生何处?他有没有证果?释迦牟尼佛跟这些比丘说:阿支罗迦
叶已经般涅槃了,因为他已经知道「法、次法」。所以 佛为阿支罗迦叶授第
一记——也就是声闻的最高果位阿罗汉果,表示这位阿罗汉可以般涅槃并入
无馀涅槃。阿支罗迦叶是在家修行者,可是他一样可以实证声闻果,证得四
果阿罗汉,由此可知,在家修行或出家修行二者并没有差别。解脱于三界或
者成就佛道所必要的是智慧,而不是在家或出家的表相。


除了在家、出家之外,佛法的实证也不分男女,举一段经文来证明: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所说微妙第一,下至女人亦能受持;尽有漏,成无漏
,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身作证: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
不受后有。是为如来说无上灭。”】


这段经文说 佛陀所说法微妙第一,在古印度有种性与男女的高下差别;
即使如此,比男人地位还要低的女人,还是可以实证 佛陀所说的所有微妙法
。所以佛法是平等的法;在一切众生裏,不管身相、出家在家,男众女众、
种族尊贵卑劣,或老少贫富,都可平等修持;只要智慧到达,皆可实证。只
要按部就班修学,都可以实证佛法。佛法的智慧也是四众(在家、出家、男
众、女众)完全平等而没有任何差异的。


非但声闻菩提是四众平等,缘觉菩提乃至大乘菩提也是四众平等,这才是
平等法——佛法说一切众生平等。当然众生的修证也一样平等,只要具足因
缘条件就可以实证。由此可知,一切人都可以修学佛法三乘菩提;不分男女
老少,都可以修学与实证。重要的是,自己如何具足福德因缘?如何具足慧
力、定力,让因缘成熟而实证真正的菩提?最重要的关键在于培植福德的决
心与毅力,让因缘能够早日具足成熟!若能够这麽做,则任何人都可以实证
佛法,这就是佛法中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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