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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人生] 无法忘却的面孔:那些挣扎着存活的人们(组图)



李先花,出生于1984年,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她的两个孩子患有先天性免疫球蛋白缺陷,为了给孩子看病,先后用了接近30万块钱,欠的外债有7万多块钱,该借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她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了,我一定会带着两个娃一起投河自杀,我们三个死了,对我和孩子都是解脱,对老公更是解脱,这样大家都不累了,老公可以再找个女人结婚,再生个健康的孩子......



蒋传银,1957年9月出生,提起自己的未来,靠在窗户旁的蒋传银一脸无奈:“年轻的时候,不相信命运,现在,我信了,彻彻底底地信了。瘫痪后,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点儿意思了。这个阳台我爬了好几次都没有爬上去,腿脚实在放不上去,否则我早就跳楼归天,告别人世间的一切了。这个世界上,不管是穷家还是富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穷家吵架肯定为钱,富家吵架肯定为情。”



霍振普,出生于1970年2月3日,2002年5月26日他的儿子亚北出生,2010年7月初他的儿子被医院确诊为白血病,之后一直在北京的医院进行治疗。2012年8月1日凌晨2点,小亚北在山东老家医院病逝。来到亚北的坟前,霍振普一边点冥币,一边不停地抹眼泪:“平时我很想多来看看亚北这孩子,但我还是忍住了,来了有什么用?除了伤心难过之外还能干什么?亚北活着的时候,为了给他看病,认识了很多病友,最终都是人财两空,倾家荡产!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为什么现在看个病要用这么多钱?前后125万用完了,最后,孩子还是死了,这么多钱,到底能有几个家庭拿得出来?”



红卫巴拉马提,出生于1968年的她是三个孩子的妈妈,2003年,她的老公生病了,病得很严重,家里穷,看不起病,也没有人敢借钱给她,男人只能活活病死了。提到将来,她很矛盾:“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靠工资、靠低保、靠借钱都无法解决眼前的困难,该怎么办?思前想后,我必须要找个男人,找个依靠,否则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但这个事情,我无法向几个孩子张口说,他们都是大人了,担心他们不高兴,影响了学习成绩怎么办?”



老何已经68岁了,年轻的时候外出打过工,当过工地小工,打过山洞。后来年纪大了,老板不要他了,只能回家继续干活儿。如今的他拖着日渐衰弱的身体继续下地干活儿,按照他的说法,有力气老板才要你,没有力气了,老板肯定一脚把你踹走!



廉桂芝,72岁,靠捡拾废品为生,一生经历的苦难颇多,她总结自己:“有时候一个人在想,不如死了,死了省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一天蹦蹦的,要吃没吃,要住没住,说白了,连条狗都不如,如果我死了,还给我投胎的机会,我宁愿做狗,人冬天能冻死,而狗冻不死。我呀,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2012年12月17日,黑牛沟村,当地爱心志愿者们忙着分发爱心物资。由于捐助人过多,衣服种类、尺寸及其干净程度参差不齐,大部分捐助物资很干净整齐,而小部分则逊色很多。面对很脏的旧衣物,当地部分居民不仅不要,而且还有很强的反感情绪。他们认为,虽然我穷,但也不需要脏的无法穿身的衣物。



李艳,出生于1982年,三个孩子的妈妈,经历过两次婚姻:“多年来,对于我感情的事情,妈妈肯定是把我害惨了!说真的,有时候真有些恨她!如果当初不是她阻挠我的爱情,今天我和他之间应该说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磨难。没办法,现在的日子只能这样过了。如今,我也做了三个孩子的妈,当妈了,才能开始理解我妈妈当初的心情,其实每个妈妈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一点儿。”



艾瓴,出生于1979年,是个聪明、活泼、美丽的女孩。从10岁开始,身体就一直不好,被当地医生诊断为普通的贫血病,医生一直让她吃中药治疗,一直未见好转。2005年4月,25岁的艾瓴被确诊为再生障碍性贫血。经历过太多的生死,原本以为麻木不仁了,可以看破一切红尘,错了,内心中,她最深爱的,最牵挂的,还是她的男友:“我知道,仁孝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去年,他和他的姐夫办了一家小工厂,现在的他整天忙着挣钱还债。他为了给我看病,在外面欠了好多钱,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还清外债,更没钱娶老婆。在我的世界里,他是最善良的人,最值得我爱的人,可惜,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没脸见他。我有一个奢望,如果有一天我的病好了,他还没有结婚的话,我马上嫁给他,跟他过日子,给他生孩子,我会对他说,他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我要一生一世做他的女人。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知道,眼前情况下,这个想法仅仅是一个奢望,不可能实现的。我的病,不仅害了我的家人,还害了仁孝,今生嫁给仁孝的愿望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只能说声对不起他,我是我们家里的罪人,更是他家里的罪人。今生欠他的无法来弥补,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他的新娘来赎罪,照顾他,伺候他,给他多生几个孩子,让他一辈子都幸幸福福的.......”



骆富明,出生于1970年,17岁那年初中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县城的高中。当时他父亲还说,家里穷,连吃饭都成问题,实在供不起他读书,让他不要去上了。他哭了,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去上。就在他和家里争吵的时候,突然生病了,双腿开始疼。六年后,全身发硬,彻底残疾,谈起自己将来打算,他说了许多:“虽然现在每天过着吃青菜喝粥的苦日子,但我还可以有希望。说不准,有一天,希望真的来了,我可以到大医院看一次病,好好地把身体检查一次,如果能治疗的话,肯定最好,身体好了,我下半辈子好好照顾我妈妈。如果,无法治疗,我也可以彻底死心了,这辈子也没有任何遗憾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也已经打算好了,等哪一天妈妈病重了,快要死了,我就提前选择自杀,这样,我就不会连累家人,也不会让妈妈带着对我的牵挂离开这个世界......”



李彩红,出生于1977年10月24日,

年幼时候的辛酸一笔带过,2007年,医院医生告诉她,她丈夫的右腿必须要截肢,还要从大腿根的地方截,否则还要继续往上烂。2011年3月,从北京打工回来的她看到老房子的屋顶漏水漏得厉害,整个房子都要塌了,实在没法住了。丈夫不能上屋顶维修,她就借了个梯子上去修。可能是连夜坐车没睡好觉的原因,刚上屋顶不久,头一晕就滚下来了。等她从医院里醒来,医生就说腰被砖头弄骨折了,医生告知,从此以后大小便会失禁,下半辈子只能靠轮椅过日子了。生活的重压,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为此还经常和丈夫吵架:“他看我不顺眼,我看他更不顺眼,大眼瞪小眼,越看越生气,一急就吵架。我跟他说,现在你看我是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废人,就开始欺侮我,还算什么男人?以前你腿烂的时候,那么艰难我都没有抛弃你,做人要懂得知足。如今,我不如你了,你就开始牛了,牛什么牛?如果不是我娘家人,早就没有这家人了,也早就没有你了!说来说去,我最后悔的,就是嫁错了你这个男人!”



韩静梅,出生于2000年8月22日,患有面部先天性母细胞瘤。因家庭贫困,无钱治疗,他的父亲带着她在北京乞讨为生。2013年5月20日10点14分,韩静梅再次来到北京并安装了义眼。对于她来说,来过北京具体的趟数,估计已经数不清了。镜头里的她,还是害怕见人,尤其是陌生人,更不愿意和人沟通,因为反复做手术,耽误很多功课,她的学习成绩很不好,也曾多次逃课。不过,她最喜欢看小天使,尤其是美女小天使方面的书,她最爱说的一句话是:“真能变成美丽小天使吗?”



卢天儒,2003年12月出生,他脖子上的肿瘤越来越大了,现在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呼吸。卢天儒非常讨厌上学,他说:“一年级我都上了好几年了,老师说我成绩差,同学说我脖子和头差不多一样大了,像个怪物,难看死了......”



马三妮,出生于1967年。1987年,她结婚了,丈夫家人用了不到500块钱就把她娶回家。关于结婚的场景好多都想不起来了,但有一点至今都没有忘记。那就是丈夫们家的一头猪,当时人都没有吃的,更不要提猪了。那猪瘦得皮包骨头,走不动路,连个猪样儿都没有,简直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大概在1992年的时候,家里穷得吃不上饭,为了上缴公余粮,村干部就召开全体社员大会,村干部说,就是卖血,也不能欠国家的。或许是村干部的话起了作用,或许是迫于无奈,开始有人到县城或者别的地方医院卖血。2004年1月,医院检查后得知,她是艾滋病患者。2005年3月,她的儿子小飞也被确诊为艾滋病。“算了,少说为好,眼泪早就干了,说得越多,心就越痛!这么多年最大的感受就是真的不想活了,活一天就要连累家人一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后悔卖血,如果放在现在,就是给我500块钱一袋我都不同意。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和我一起卖血的人,有的却没有感染上,为什么我就感染上?为什么儿子也感染上?说白了,不怪天,不怪地,就怪我的命实在太赖......”



邓胜基,出生于1969年,在她十岁的时候生病了,眼睛疼得厉害,家里有姐妹8个,连饭都吃不饱,更不要提请人看病了,痛了三天,眼睛就看不到,也不痛了。1980年的时候,刚满11岁的她就认识了现在的老公梁金安,那一年他35岁。因为家里穷,他一直娶不上老婆,就和村里人一起从广东到广西买女人。几十年过去了,她一直有个疑问:“眼瞎、头疼、腿烂,全身牛皮癣,这些病都被我一个撞上了,按我们这里的说法,我这是冲撞了鬼神了。不过,我一直不明白,今生为什么我过得这么苦?这么可怜?我到底冲撞了哪门鬼神?”



童学英,出生于1932年,2013年1月11日10点44分,童学英和衣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我的妈呀,两条烂腿疼死我了,受不了啦,真想拿根绳子把自己勒死算了,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是不是杀了很多人,否则的话,怎么能让我遭受这么大的罪!”



2013年2月13日11点49分,大年初四,当地一家受助居民看上了电视。住上了新房,没有电视信号,他们就从集镇上买来当地人自演的半黄小片观看,正月期间地里的活儿不多,电视和白酒是他们主要的消遣工具,看到精彩之处,笑声不断,偶尔还可以听到他们用本地脏话对电视里的人说三道四。



小宏,出生于2002年4月,出生后不久,医生就说,小宏这孩子有遗传病。2006年,小宏的爸爸出了车祸,右胳膊的骨头完全断掉,彻底丧失劳动能力,原本就困难的家庭彻底完蛋了,只能指望他的外婆养活他家三口人了。值得欣慰的是,小宏这孩子很懂事,很听话。他说自己有个幸福的家庭,虽然爸爸妈妈都有残疾,但只要有爸爸爱,妈妈疼,那就是一个幸福的家!他还总说,他一定好好学习,长大了挣好多钱,让姥姥和他爸爸妈妈过上幸福的日子!



2013年4月20日21点53分,15岁的雅茹穿着棉拖鞋在自家倒塌房屋的废墟里忙碌着:“昨天早晨地震的时候,我还在睡觉,等我惊醒跑出来的时候,妈妈和弟弟已经被倒塌的房屋埋住了。等大人们把妈妈和弟弟扒出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快要咽气了,我不停地喊妈妈,妈妈当时用手指了下弟弟,然后就咽气了。妈妈今年才37岁,她是为了保护弟弟才死的。如今妈妈走了,亲人们都哭了,我不哭,我一定要坚强,我知道,哭也没有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听妈妈话,好好读书,长大了,工作挣钱了,给爸爸看病,供弟弟读书,帮家里盖上新房子,这样妈妈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才会很高兴的......”



2013年4月20日19点20分,芦山县龙门乡古城村,刚刚2岁的洋洋在妈妈怀抱里哭着要盖房子:“我们家里去年刚修了房子,钱不够,只能四处借钱,装修完才住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遇上地震了。房子震垮了,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小丫头还不懂事,看着家里房子倒了,非要吵着盖房子,估计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地震。”



2013年4月21日,也是芦山地震次日,年近70岁的杨绍芬老人边哭边安慰跪在面前的女婿:“孩子,快点儿起来,我们都不要哭了。女儿在昨天地震的时候当场就死了,你走了一整天的路,先歇会儿,等下就把她给埋了。你能够活着从外面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2013年4月20日23点53分,停止哭泣的小乐老师和姑姑并肩坐在地面上,和大家一起等待天明:“从早晨地震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16个小时了,我也走了16个小时,一路上看到四处倒塌的房子,被砸伤、砸死的乡亲们,我只能边掉眼泪边继续走,尤其是看到返家的道路已经没有了的时候,我更紧张了,尽管有好心人劝我等天亮了才走会安全些,但我还是冒黑走回来了,我必须要赶回来,必须要知道他们安不安全,就是我死在寻亲的路上也值得。”



刘现青,37岁,大概在1992年的时候,干旱非常严重,土井里的水都干了,靠天吃饭的庄稼地几乎绝收,不仅如此,吃饭都成问题的一家人还要上缴国家分摊下来的公余粮,交不起,村干部带着乡干部进村,见人抓人,见牛抓牛,把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拉走。就在大家不知道怎么活下去的时候,机会来了,开始到当地医院卖血。大概在1998年夏天的时候,村里人就开始有人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但病情都差不多,都是发烧,嘴唇紫,身体很弱,爱生其他的病,而且全身发痒,皮肤一抓就烂,蚊子叮一下也会烂,再后来,上面来人检查,说他们因为卖血感染艾滋病,是无法治疗的病。



马星菊,出生于2002年12月9日,2012年9月12号,突发急病送到医院,医生说,这孩子的病情很严重,需要转到更好的医院去治疗,费用少说也要十万八万的,还不一定够。一看这家人就是农村人,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既然拿不出这么多钱,肯定是没有办法救了,赶紧抬回来准备后事吧。2012年9月23日13点11分,马星菊被埋葬在离家不远的山坡上,她的亲人们用石头砌起一座新坟,她生前上学使用的书包和新华字典都一起随葬......(David)

看这些,我们国家更需要安全值得信任的福利机构为这些人筹钱,帮助他们,
但是哪里有? 红十字会都被郭美美这样的人破坏了,哪里才有值得信赖的机构!
看完后不知道说什么好,深深地无奈,愿我们的社会越来越好。
有时候我真希望郭美美和她那些贪了红十字会的钱的贱人不得好死,为什么郭美美这种心毒、做了那么贱、那么坏的事还能活的那么的好,而我们的无辜人民却得活得如此艰难、如此贫穷,这天理到底何在,至少也该让郭美美和她那些贪红十字会的同伴们一起把钱吐出来给穷人再受千刀万剐死去啊
红十字会等等慈善机构,如果不能帮助需要救助的人,只能说明他们烂到骨子里,所有人,从上到下都得换血,换掉的那些腐败者统统进监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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