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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胡扯]乱谈职业素质在耽美中的作用 BY沧海一醋

已有 10056 次阅读  2010-02-14 18:04   标签耽美  恶搞  职业  BY  沧海 
[恶搞胡扯]乱谈职业素质在耽美中的作用 BY沧海一醋
 
话说在大约三四年前,我国大陆地区出现了一个黑色封皮六十四开D版耽美小说横行天下的美好年代;那时所有的作者都被标为“尾崎南”,D版书的质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这批“D版中的正版”们不仅有插图,内页还有真实作者姓名,最令人感动的是——几乎没有错别字啊!沧海毫不夸张地说,在下对于耽美小说的概念就是这堆黑皮小册子培养出来的。本人就是从这批黑皮小册子里认识了以木原大神为首的一系列优秀耽美作者。它们让我充分地认识到:何谓D版商的职业素质。正因为被这批高质量的D版养刁了胃口,在下日后时常陷入精神食粮极度匮乏——这个悲惨的窘境。

  职业素质这种东西,说起来容易,真正做到比较难。要说在我国,看耽美的同学们年纪估计都不会太大。据我观察,学生应该占了大多数。大家缺乏从事各种工作的经验,只能靠想象来弥补——这点是无法改变的。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耽美事业在我国的普及,具有专业知识的耽美界青年/中年也必然越来越多。由于年龄的关系,在下的亲朋好友中时常有职业人士绿着脸说:你来看圈圈大人的那个《叉叉》,里面关于某某职业的那部分简直太胡来了……顺便一提,我家亲友里文科出身的占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当年文理分班的时候很是上演过一出生离死别的悲剧。其实我一直不认为某方面知识的多少是自傲或自卑的资本,知识这东西只要去学,早晚会掌握的;最怕的就是不懂也不学,还非要装懂。

  当年曾经看到过一部日本耽美作品:小受是一位在歌唱方面极有天赋的少年,他在做爱做到极乐时仍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唱出来一段——各位对音乐有研究的大人们,实在抱歉,我真的忘了那些专业名词了——是花腔还是颤音的,以表达自己忘我的境界。他的喉部肌肉是否能够在彼时彼刻仍然自如地受运动神经控制,发出美妙的声音,因为在下对发声没有研究,不敢妄加评论;某当时只为小攻担心:他……真的不觉得震耳朵么?须知很多情况下打鼾的声音都能把枕边人震聋了,更别说是声乐界专业人士的歌声。在下大学室友里有一位是中央交响乐团少年合唱团出身的,当年她老人家在四楼的宿舍里,用意大利民歌《我的太阳》的调子饱含深情地高歌“我是你爸爸——”,在下还没上三楼就能听见……

  沧海一向非常欣赏敬业重道的人士。比如小偷偷了钱包之后把失主的证件之类的东西寄回去,这就是道;所谓“盗亦有道”。在下的命运比较凄惨,唯一一次钱包被盗时身份证、学生证、银行卡、甚至借书证……总之所有能证明我是个人的东西全都一起丢了。(幸好当时户口本还在我家的旮旯里沉睡)我姥姥她老人家有一天突然发现:她那一向和猪一样能吃能睡的外孙女我为此郁闷得吃不下饭时——很是担忧,了解原委后兴高采烈地说:这算啥?丢多少钱我补给你就是了。反正你的证小偷也用不着,他肯定给你寄回来……当时我呆了,心想:在您这个岁数还如此相信世界,可见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有些特殊职业估计大家都未曾从事过。比如说皇帝;请各家作者姑娘基于敬业精神,认真研究一下封建帝王们的糜烂生活。不然就会像那个著名的笑话:砍柴人的想象中皇帝的生活就是每天对太监某说:小某子,给朕把那金斧头磨磨;再传旨给众位爱卿,今天砍柴回来了咱吃红烧肉……还有就是,无论这个皇帝是昏君、暴君还是明君,他们在腐败堕落之余多少还是要管事的;不能一天到晚只管吃喝性交啊。

  魔教教主——这个大家肯定没当过。因为魔教这种东西也就是存在于大家的意淫中;勉强算得上的应该是东方不败、张无忌和星宿老仙。只可惜第一个名草有主还英年早逝;第二个不够正宗;最后一个实在跟耽美扯不上关系。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在下重复了八百遍的一句废话:没当过教主不要紧,小说无非是编,关键是要编得像,能让大家体会到魔教神秘莫测的魅力。说起来我倒是知道邪教教主该干些啥——基本是什么对社会和人民有害他们干啥。比如奥姆真理教或是太阳圣殿教,基本教义就是鼓励被洗脑的人民集体自杀,以及疯狂敛财劫色(女色);这跟耽美的联系就更远了。(依在下看来,某些作品里的那些抢男霸女、谋财害命的帮派根本不是可爱而适合于意淫的魔教,纯粹是邪教,都应该被正法的。)

  还有就是和大家生活息息相关的一些职业;这就不是编得像不像的问题了。话说本人对法律的概念只停留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阶段,但颇有几位朋友是对法律有研究的。据法律达人们的说法:某些耽美文中关于律师和法官这些行业的严肃描写,实在只能让他们当笑话看……关于在下的本行——医学,我的观点在之前的胡扯们里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不过“小受解剖学”和“小攻生理学”这两大门课程,虽然已经有踏入耽美界的同行前辈们苦口婆心地论述过,但是和铺天盖地的H文相比,也只能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说到邻国日本的漫画家们,虽然在下对他们——几十年如一日地意淫本国人民非常牛逼——这一点有些腹诽,但是人家的很多优点确实是不服不行。首先就是绝大部分日本漫画里所表现出的敬业精神,小到一个道具的写真,大到世上美景的描绘。可惜他们的敬业精神比较狭隘;全都局限在本国的风土人情了。例如沧海无比喜爱清水玲子女士的《秘密》系列,但是一看到她笔下所谓的中国宫廷,就实在按捺不住要狂笑的冲动。还有开创了漫画史上一个新纪元的高桥阳一先生,他如此地看重中国足球——这一点在下身为中华民族的一员,感到非常地高兴;但是——我们不穿红卫兵装已经很多年了……(国足那些人要是有肖君十分之一优秀,中国足球早腾飞了。你说要是逢足球强国必输,水平差距摆在那里也就罢了;只是不要年年犯恐韩症行么?更不要说一个个所谓的“大牌”要球技没球技,要长相没长相,要人品没人品……也别提什么“成也爱你、败也爱你”,我有那份热情宁可奉献给中国网球和曲棍球——对不起大家,扯远了些。)

  在耽美向的漫画里,森本秀女士的《战栗情人不设防》乃是我唯一欣赏的一部“天下大同”的作品。因为里面的一对一对的男士们在谈情说爱的同时仍不忘其本职工作;而且出场不多的女孩子们不似一般耽美漫画里——不是惟恐天下不乱的疯狂同人女;就是爱男主角爱得死去活来,成为男男恋爱道路上的绊脚石——都挺可爱的。我偶像的名作《一个人的天荒地老》里有一句话:“一家一起BL,何其壮观!”在下的意见是:一家就够了;若是全世界都一起BL而不事生产,何其无聊啊……

  现在要谈谈《长距离恋爱的孤独》这部叶芝真己女士的颠峰之作;沧海看到其中的受方亚瑟·斯科特时感觉非常熟悉;因为这位乃是敝同行——虽然在下再学个十年,也未必有天才牙医斯科特先生的十分之一那么伟大,但是俺好歹也是口腔医学系出身的……如果涉及其他科的医生,本人不好发话;牙医这东西我可是天天见的。在下每天上楼看见的是牙医、下楼看见的是牙医,吃饭时周围一群牙医——连厕所里看见的都是牙医……叶芝先生为了这部作品一定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其中的不少细节我看来都很亲切。例如亚瑟看见牙齿发育完美的琼恩,就疯狂地扑上去要给人家印牙模——这点确实是有科学依据,因为随着人类的进化、颌骨的缩小,牙齿的排列是向越来越不齐的方向发展。而且若是父母双方中一位的牙齿排列比较整齐,另一位比较不齐,那么他们的子女遗传到不齐的牙列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虽然各家统计的数字差异比较大,但是综合看来,能有完美牙列关系的人类估计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所有口腔正畸科大夫:要是世人的牙齿都发育完美,我们要如何混饭吃啊?灭哈哈哈哈哈哈……)所以牙医看见发育得比较完美的牙列时,总是非常感动;想要给人家印模留念也是非常正常的。

  遥想当年,本班的一位同学被发现有“乳牙滞留”这种情况(就是他老人家有一颗乳牙至今未掉,还光荣地在他的嘴里超龄服役),之后的几天,每当这个倒霉孩子出现在公共场合,全班二十多名求知欲旺盛的青年学生就像一群看见了大便的苍蝇一样扑过去——这个,鉴于读者朋友们八成是女孩子,我还是斯文一点好了——像一群闻见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向这块可怜的肥肉,扒开他的嘴,观察这颗鸡立鹤群、硕果仅存的乳牙。

  不过请大家注意,太过有职业感的文章也不太好。就好比一件新产品最好的说明书就是要让识字的人看了都知道怎么用。要说沧海是一个知识面非常窄的青年,在医学和漫画小说之外的领域,基本就是一个白痴;时常闹出诸如“汉初三杰:萧何、韩信、狄仁杰”之类的笑话,惨遭亲朋好友中各位达人们的嘲笑。这样的我在看到一些过于专业的名词时,总感到十分痛苦。例如有的作者大人外语学得非常好,于是就时不时地在文中加上几句外文。如果该文就是一个发生在国外的故事,那么为了与文章的背景相协调,或是符合人物的身份,确实应该使用几句异国的语言。可是……我实在不觉得两个中国人谈恋爱时,需要用英文或者日文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另外,可否请各位学识渊博的作者姑娘们可怜可怜像在下这样常年靠金山词霸过活的伪·爱国人士,在您的文中出现了法文、德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丹麦语、挪威语、缅甸语、越南语、老挝语……的时候,请在后面加上中文注释吧!!不然我实在是看不懂,也不知道该如何看懂,实在不利于理解该文的含义啊。(伪·爱国诗歌:我是中国人,从不说外文;英语不及格,说明我爱国。)

  有时专业用语使用过多,不仅非专业人士看了糊涂,甚至业内人士也很反感。某日沧海的一位战友向大家描述一位姑娘的相貌,说这女孩子长得非常漂亮,一笑起来更好看;唯一的遗憾是“上唇系带附丽过高”。结果被愤怒的群众拖出去饱揍一顿:你这厮会不会说人话啊?直接说这姑娘笑的时候露牙床子不就得了?又不是写病历,好好的跟大家拽什么文……

  之后战友们集体签订了血的誓言:若有哪位同志自觉生活过于无趣,在非工作时间滥用过于职业化的语言,一律处以口腔专业传统十大酷刑之首——无麻醉状态下,活拔下颌智齿。据曾经参与行刑的前辈说:其场面之惨烈比起杀猪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附:

  各位读者朋友应该已经从刚才的文里看出来了,我是口腔医学系出身的。那么为什么本人敢于越界去挑战临床医学的领域,写一些诸如《如何优美地生老病死》和《如何制造美观的伤痕》之类的胡扯呢?这就要从我国奇妙的牙医培养制度说起。大家千万不要以为牙医只管拔牙补牙就可以了,本专业的同学们要学的东西一点不比临床专业的战友们少。我们在大学前三年里学习的都是解剖、生理、病理、遗传、生化……甚至还有数学物理之类看起来和口腔毫不相干的东西。而且大三那一整年都在临床医生的带领之下学习诊断、内科、外科、放射学——甚至还有中医和儿科、妇产科之类和系统疾病有关的课程。(这样的好处是:本专业的同志们想改行时相对比较容易,时常听说有前辈学呀学呀,发现——啊,我的真爱原来是解剖学/生理学/麻醉学啊!于是就此走上了另一条路。至于坏处——各位,其实以我个人的惨痛经历而言,从事俺们这行最重要的素质不是智力,而是体力……)我想,当大家实习中医学用银针互扎时,当大家实习儿科给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量身高时,当同学们全副武装地走上外科手术台当碎催时……一定有不止一只战友和在下有相同的疑问:我们,真的是要当牙医的么??!!

  遥想当年大家学习肛肠疾病的时候,前来授课的老师非常奇怪地问:这个部分人家临床系的也不过才两课时,你们口腔系怎么有四课时?全班同学险些背过去:您问我们,我们问谁啊?后来有个非常恶心的人提出一个看法:反正都是口么,只不过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战友们呕吐之余也就接受了。顺便告诉各位,那个恶心的人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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