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从校园里穿过，河上斜对着新的图书馆架起一座米色木桥。两岸小屋连绵，房前伸出蔷薇、金银花藤蔓。夏日有人泛舟河上，冬天如果冰厚，还能举行溜冰比赛。莱顿大学是荷兰最古老、最著名的高等学府，1575年由威廉亲王建立，现任荷兰国王和他的母亲前女王，多任荷兰首相、英国首相和美国总统都从这里毕业。

作为欧洲乃至世界闻名的高校，又是帝王贵胄的精神摇篮，莱顿的仪式感非常强。每年的开学典礼在校园大教堂举行，除了邀请知名人士前来讲演，所有教授都要穿上学术冠服列队进场。教授晋升和博士答辩仪式都在著名的学术大楼举行。我们去参观时，二楼一间房正有学生答辩，透过玻璃门看得到他西装革履站在前面，几位评估人并排坐在一边。另一间房里挂着几十件黑色的学术长袍，是学校免费赠送新晋教授的。更有意思的是，一间看似平淡无奇的小屋，墙上签满了历届毕业生的姓名，荷兰国王、女王也名列其中。

除了学术大楼，莱顿有荷兰最古老的植物园，始建于十六世纪。大学大教堂左手的另一座办公楼则是原来的县监狱。当年法官宣判后，可以从窗口亲眼观察广场上的死刑执行。大学买下后加以改建，在正面修了两座尖塔装饰，但从后背还是能依稀分辨出当初的铁窗、石墙风味。大楼对面就是莱顿拉丁高中，著名画家伦勃朗曾在那里学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