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发现他正在沦为半文盲,可能本来按他那小学语文水平也就是个半文盲。
先说回国前,他护照过期了,我带他去中国大使馆换护照。旁边一帅哥在填表,儿子看着他填表,一边念出了声:“李天子?怎么会有人叫‘天子’呢?” 帅哥忍禁不俊,我真想装作不认识俺儿子,是“李天予”好不好?
回国之后,洋相更是一堆堆,什么“革命怪地”(革命圣地好不好)、宋软宗(宋钦宗好不好,虽然确实很软弱,但人家堂堂皇帝也不会起个弱爆了的名号)、待卫(侍卫好不好?虽然总是待在一边),数不胜数。
痛定思痛,我背回了一堆语文课本,勒令他每天抄一篇课文。说服教育加威胁,好不容易他抄了一篇,我拿起来一看。得,抄了一篇短小精悍的古诗,很省力,全文如下: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麻花。
我看了大怒,指着“麻花”说:“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儿子看了看,很无辜地说:“麻花有什么不好吗?”
我说:“你见过哪首传诵千古的诗词里会出现麻花这样的食物?一点意境都没有。”
儿子说:“这是乡村诗啊!出现麻花不是很正常吗?”
我:“什么乡村诗?叫田园诗!”
真是无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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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当年指着华府郊外一家“佳佳餐厅”,煞有其事地读着“娃娃餐厅”,差点把我们笑得背过气去。
我記得自己四年級時還把打扮讀成打分, 結果被打了0分。
我儿子当年指着华府郊外一家“佳佳餐厅”,煞有其事地读着“娃娃餐厅”,差点把我们笑得
我記得自己四年級時還把打扮讀成打分, 結果被打了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