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朱自清的著名散文《匆匆》里的字句。小时候上语文课,老师要求背诵他的《春》、《荷塘月色》等名篇。现在回头看,除了《背影》以外,那些浓得化不开的写景抒情文字真有点难以消受,也难为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写出来的。不过,这篇《匆匆》里的情绪却写得真切:“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一转眼,我回到美国已经三个星期了。八月已经开始,离开学不到四周了。回来这些日子,总算还做了点事,不至于羞见江东父老。可是接下来,真有“东风吹,战鼓擂”的急迫感了。当然,这也不是坏事。至少,八月的第一、二个星期,本学年的学术会议日程可以明朗化。自己的课程也应该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八月第三周还要参加一个评改学生作文的学习班。然后就是准备开学的事宜了:系里开会、中文水平分级考、中文实验室的人员安排、南大新来老师的上岗培训等。
埋头繁冗的日常事务中,其实没有那么多心情去伤春悲秋的。《匆匆》里写的,大概是尘埃落定的间隙,偶一回眸的瞬间那种怅惘无奈吧。我还得踏踏实实做自己的事,只是也要给生活适当留白,给自己休闲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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