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下午坐高铁去南京大学。大学考察团下午3：30有个报告会，我提前请假，说尽快赶到。4：30和南大外办、我校教务长、以及代理国际中心主任有个短会，讨论南大每年派来、访问一年的汉语教师选拔的问题。最近几年他们推荐的候选人太少，不符合两校协议说的3－5名的条款。他们说是教授教学负担重，而且来我校教学不算“海外研究经历”，对他们评职称并无好处，所以对我们这个项目兴趣减弱。事实如何，我们无从得知。但目前的新议案是扩大候选人选拔的范围，有关汉语教学专业的博士生也能申请，希望能解决这个问题。

周五下午坐高铁、地铁到达金陵饭店，一切顺利。但到了前台，服务员却说找不到预订的记录。同事们4日晚上就入住了，我则晚到一天，但依然和日本同事M同住一件房。让找她的名字，他也说没有；我又报上美国同事的名字，这次找到了。但他还是没法找到我的名字。我一看他胸前别的名牌上写着“trainee”（受训）字样。最后他进去找了个正式工，这才搞定。这么一耽搁，我进房晚于预定时间了。前台又说走路去南大要十几分钟，坐计程车更快。偏偏周五下午计程车极少，也不愿跑近路。我在门口等了一会，最后还是徒步前往，。其实走路也不过15分钟，但开会就迟到半小时了。

进会议室时，发现在座的有我们的教务长、国际中心主任、代理国际中心主任、南大外办分管英美交流的处长D、人事处处长S（第一次见面）、原来在外办工作现在在海外教育学院任职的一位领导Z，还有外办D的手下兼翻译H。我进去之后，教务长简单概括了一下之前讨论的议题，然后询问我系对此的意见。其实很多观点我们之前在校内已开会讨论过，这次由我再提出来，一来是我校表示尊重我系的意见，二来也是跟南大方面通气，希望多方合作，达成共识。

我们的意见是：既然南大表示教授兴趣不大，日后可以扩大候选人的范围，考虑合格的博士生；以往来过我校的教授也可以回归；一年访问者也许可以再续约一年。听南大方面的口吻，关于教汉语的位子是否可以算“科研”经历总有点疙瘩，尽管他们的校级领导再三表示对美国文理大学注重教学、小班教育的模式是否仰慕，希望借鉴。

我提出来我校的南大老师并非“教汉语”而已，他们不但亲身体验文理教育，了解这种模式的优势，自己也继续做研究、搞课题，我校为他们提供各种经济资助和图书馆服务。因此，不知南大方面是否可以考虑调整政策。我心里也嘀咕：南大教授在校也并非不用教书，纯粹搞科研，他们的成果如何，在“核心期刊”发表多少文章还是未知数呢。会议总的说来还是成功的。我们的教务长了解了大体形势，南大方面也理解了我们的愿望。2017年两校要为下个五年的合作签约，2016年我们可以尝试这次会议实行达成的协议，为2017年做准备。

晚上六点在南大校内餐馆设宴，我校成员和南大之前几十年来访过的教授见面吃饭。说起来，他们中曾在我系教过汉语的老师，当年带来的幼小子女，如今已是大学生了。他们的评价是孩子在美国一年，培养了良好的英语语感，日后收益无穷，至少申请出国留学占了先机。吃了几道菜，南大老师开始游走于饭桌之间，向有关人员敬酒，表示感谢等等。最后大家还拍了合影。

晚饭后我和几位同事走回宾馆，路上听他们谈起下午报告会的情况。我在晚餐席间听说南大有些老师受命准备了关于环境保护、都市化、家庭性别问题的发言。听同事们说，他们没想到会有翻译、会有南大老师长篇大论地发言，结果时间来不及了，还有两位同事都没发言。而且，同事M说在性别的问题上，某些南大教授表现得相当保守，说了些女人的天职就是当个好母亲之类，让大家很吃惊。我不在场，不了解实情，或者是翻译有误，出现误解。但总体说来，大家对事先没有通好气，乃至对会议的安排理解不到位不满意。我猜是美国人做事认真，所以对准备不充分感到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