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城隍庙始建于明永乐年间，如今是市中心豫园商场和景区的一部分。我大学时代去过一两次。这次陪美国同事旧地重游，看到建筑、街道整饬一新，比过去整齐，但游客还是那么多，外国人比以前更多。

城隍庙门楣上镌刻了“保障海隅”四个金色大字，契合上海的地理位置。天井里香烟缭绕，大家熙熙攘攘，忙着上香。正对大门的前殿供奉金山县城隍、东汉大将军霍光，左右两侧的配殿分别为财神殿和观音殿。据说上海遭受风潮、倭寇灾害时，霍光屡次显灵，故而得享香火。霍光像上方有“牧化黎民” 四个金字，左右的文武判官分别记录大众功过，两侧还有衙役、胥吏，俨然一个县衙大堂。

往里走，经过备弄里的十二生肖太岁像，就到了大殿。这里供的是上海县城隍秦裕伯，左侧是城隍太太，右侧是两人合坐的雕像。神像身上披挂的白色绶带、像前的香案角上都标有捐献钱财的信众姓名。左右侧配殿则供奉武圣关羽和文昌帝君。神像左右都有许愿符组成的宝塔，不知其中是否有为高考儿孙祈祷的家长。

听我解释，同事们恍然大悟说城隍的功用相当于雅典城的守护神雅典娜。和西方基督教徒信仰一神不同，中国民众为了不同目的常选择不同宗教的神祗祷拜。城隍庙客似云来，财神殿香火更盛。虔诚烧香的和用手机自拍的摩肩接踵，倒是传统崇拜和现代崇拜的无缝对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