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关系,晚上醒了两次,早晨5:30醒来就再睡不着了,于是起床。六点多出门跑步。隔夜向研究生打听,了解到宾馆离日内瓦大学很近,附近有河,风景很好。早晨出门已天亮,太阳慢慢升起,天气也不冷。日内瓦这个城市依山傍水,风景好,但城市道路就不会平铺直叙,方方正正了。各种小街小弄旁逸斜出,幸好大多铺了柏油路。我先在宾馆附近转了几圈,看到不少咖啡馆、饭馆、街角杂货店,时间虽早,已有人坐在店外喝咖啡、看报。附近还有日内瓦大学的大楼、幼儿园、小学等,不时还有电车、摩托车、自行车驶过街头。
接着又往反方向跑,看到附近的农贸市场和浩浩汤汤流淌的Aiva河。这条河源出阿尔卑斯山,大部分经过法国境内,到瑞士已是最后一段,接着就和卢瓦河汇合。河边跑步、骑车、遛狗、在长椅上休息的人都有,还碰到三五个手提被褥卷的男女从公园走出来,怀疑是无家可归者。背着双肩包,骑车、踩滑板、走路的青年人可能是大学生,也有出门通勤的上班族。从河边走回宾馆倒让我一番好找,小路太多,也有点跑迷糊了,问了两个小店店主、服务员才找到,第二天大约不会这么糊涂了。
宾馆早饭乏善可陈。我去得也晚了,就吃了个苹果,一杯茶,就急急忙忙到大堂集合去开会。到了日内瓦大学的哲学楼,主办单位的教授致欢迎词。原来这个会议的起源是他们研究中国通俗文学长达三年的一个项目,如今研究课题接近尾声,所以邀请有关“知名国际专家”来做报告。这次发言的有来自中国、瑞士、瑞典、法国、美国的学者,有几位的著述我也读过,的确称得上是这个领域数得上名号的人了。
早上有两场发言。第一场一位发言者讨论明清和民国“通俗文学”的定义问题,主张要通过出版、重印数字等接受史的角度而不是从文本美学的角度来定义通俗文学。可惜本人无法从美国赶来,由大会主持人代为发言。第二个发言人讨论徐振亚、吴双热这些鸳鸯蝴蝶派作家不光写通俗小说,也写政治专栏,似乎代表了他们现代文人身份的“裂变”。老实说,尽管讨论通俗或大众文学的历史渊源很有必要,论文本身不算太有趣,而且论证也并不太严谨,让我感觉作者得出论点有点悬乎。
第二场第一位发言人谈晚清、民国通俗文学中医学、疾病等的隐喻。他的结论是这些人主张“中体西用”,对中国传统、西方现代科学知识的态度并没有后来的现代知识分子那么激进。第二位发言人谈文革后期流行的“手抄本”,并研究这些小说在文革后成为畅销书的发展历史。最后一个发言人谈研究80后写作的三种视野:文学批评,文学史和世界文学。第一篇的讨论比较有意思,因为从历史上的医学文谈到了网络小说中的“医女文”和电视剧等衍生物。第二篇介绍了手抄本在流行过程中,经过不同人的加工、改编,情节发生了变化,这和当前网络文学的同人小说有相似之处,因为都是读者变成了作者的例子。第三篇实际上提出了八零后、九零后通俗文学研究的必要性。
第一天上午的发言我感受比较深的有两点:一是欧洲的一些研究者中文流利,说话字正腔圆,令人佩服;二是大陆来的学者中文水平好,外语水平还有待提高。所以,他们对中文发言者的论文较能回应,对英文发表的就很难做出有质量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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