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影响，此番从内地回美国可谓一波三折。之前疫情严峻，美国各大航空公司纷纷取消来华航班，我三月预订的达美、美利坚航空公司的越洋航班都被取消。四月订到了美国联合航空公司七月回美的机票，却也变数多多。六月初先是美国方面申请复航中国，被中方指令必须符合“五个一”（一家航空公司，一个国家，保留一条航线，每周一个航班）的规定，美国方面马上反击，取消中国两家航空公司每周的一个航班。谈判协商后，美联航可以飞中国了，但只有一条航路，好不容易每周能飞两班。

 

接下来，原订的时间、航路都要改变，从中途停留一次，变为停留三次，时间也相应延长。这且不说，旅客被要求给美联航客服打电话重新订位。记得那次在电话上等了半小时才搞定。临行前一周，他们又发来电子邮件，要求旅客至少提前60小时确认。打电话给客服，报上护照、绿卡号码、出生日期后，还要回答14天内是否去过武汉，护照签发地是否湖北省。临行前三四天，又收到电邮，再次说明根据总统令，只有美国公民及其直属家人和永久居留民可以入境，这些人如果去过高风险地区，入境美国时也要接受额外检查，并有可能被要求自我隔离十四天。临行前一天，又收到美联航电邮，告知飞机要在首尔停留一下，增添机组人员。不知他们为啥不一次把话讲完，却要分好几次发电邮通知。

 

航班出发的当日，在美联航网站查阅信息，发现不能提前值机，必须到机场出示证件后才能办理登机牌，好在时间、座位都没有改变。吃了午饭，等了一会，下午2：40从家出发去浦东机场。中环不能走，走的外环。司机说，前几日走中环去上海市里，路上非常挤，开了三小时，这次不知如何。我不免有点担心，因为外环大卡车多，徐浦大桥又惯常堵车。不过航班晚上9:40才飞，我们提前这么多时间应该比较宽裕。京沪高速在江苏段的确车流量大，一路略有小堵，开入上海花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外环入口也有点堵，而且修路，对面来车只有一个车道，堵了好长一段。我们这个方向也封了一个车道，有点堵，之后倒还好，花了不到两个半小时就到了机场。

 

停车坪上飞机比以往少得多，在登机楼前下车的也少得多，里面显得十分空旷。门口的防爆检查依然实行，不过没有人工测体温。这次要坐飞机的普遍来得早。我提前四个半小时到，值机柜台前已经排起长队了。观察了一下，旅客都佩戴口罩。机场工作人员戴的一般是N95口罩，有的甚至还戴头套、护面罩和塑胶手套，可谓全副武装。总体说来还是中国护照持有者多于美国护照持有者。为前者开放了七八个窗口，后者只有三个窗口，但中国护照（绿卡持有者）这边进展较慢，每人都要核对十四天内是否到过武汉。值机的乘客虽然不多，但工作人员查得似乎格外仔细。有个去美国与公民太太团聚的小伙子被要求让他太太拍下护照页用微信传来，让工作人员核实。我的一件行李也被要求打开，因为里面又个电动牙刷，他们起初以为是锂电池。

 

出境旅客还要求填报卫生检疫表格。倒是有个码可以扫，以此下载海关申报小程序，但网络不稳，十分不好用。工作人员说可以用纸质表格填写后上交。我填时看了一下，所有人都要填报证件号码、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健康状况（包括是否有发烧、咳嗽症状，是否核酸检测阳性，最近21天内是否曾确诊新冠肺炎，是否与确诊者有过密切接触，最近十四天住址等）。外国人还要填写出境卡。另外，过边防不再开放证件核验自助电子通道，机场封闭了那部分通道，大家都要排队等候人工服务。幸好现在出境人少，安检也不拥挤。但同样查得比以往严格。排在我前面的美国姑娘的双肩包过了X光又被检查，我也被全身拍打检查。

 

这次办登机卡等了一小时，之后过安检之类又耽搁了一会，到登机口已经是晚上6:45分，也就是说一套程序前后花了一个半小时。登机口也是冷冷清清，全不是以往熙熙攘攘，吃饭、购物人头济济的样子。登机坪上，美联航飞机已经就位，中国工作人员换上防护服，为飞机送食品，搬运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