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参崴的最后一天，早上自由活动。午餐后，下午坐大巴城市游，并参观巧克力商店，晚上在全市最有名的亚洲菜馆吃饭。

 

早晨出门跑步时，天上微微下着小雨，温度倒不算低，但天空阴沉。城市依山而筑，所以不时要爬坡。前日和当地大学生闲聊，他们告诉我五十年代赫鲁晓夫访美，对旧金山的城市风光颇为青睐，所以回到苏联后也要模仿着建一座起伏山间的城市，海参崴因为地理地貌入选。不过，两个城市除了地势相似，其余相差甚远。这里天气冷，六月初郁金香才初放，芍药还只打苞。整座城市看着灰扑扑的。大学附近建筑偏老，高楼不多，有点像城乡结合部，绿化也做得一般。

 

中午十一点多集合，坐车进城吃中饭。到饭馆附近，当地大学接待人员还介绍了一家俄罗斯纪念品小店，说价格便宜，东西正宗，大家都纷纷解囊。吃中饭的饭馆原来是艺术家创建，所以装修很有特色。墙上壁画鲜亮，天花板上镶嵌很多玻璃，还有别有意趣的雕塑。吃食也做得不错。我们提前点了汤和沙拉，到那里再定主菜。我叫的鱼汤比前日大学宾馆做的更好。几道沙拉也不错，居然还有偏日本风味的烤鳗鱼，底下衬的是加了花生酱的生菜沙拉。主菜是炒海鲜，偏咸了点，但真材实料，花枝、鱿鱼、大虾、鲜贝都有。面包也烤得很好。学生们很有胃口地点了冰淇淋和提拉米苏，我已经吃不下了。一端上来，提拉米苏居然每份有两大块。

 

吃完饭，坐大巴去游览城市。上来一个导游，介绍海参崴的情况。据她说，这是俄罗斯较为年轻的城市，直到1860年代才正式和清朝政府签订合约，收归俄罗斯。之前曾是渤海王国所在地，收归俄罗斯之后，先被作为海军基地。苏联解体后，这里的军事人员减少到原来的四分之一，只有十万人左右了。不过，在海边我们还是看到潜艇模型、纪念二战中牺牲人员的火炬、鲜花等。大巴带我们参观了四处景点，期间还在一处礼品店停留，让大家购物。店里中国游客不少，纪念品则不少是中国制造的，价格也较贵。除了潜艇纪念碑，还参观了海参崴第二古老的灯塔、纪念广场、2012年为Opec建立的“金角”（Golden Horn）大桥以及距离地面二百多米的观景制高点。有意思的是，最后这个地方原本是东方语言大学所在地，至今还保留了两位到俄罗斯宣传正教、规范俄文的希腊僧侣的雕像，但大学早已搬迁，改成了工程大学。学校原本的建筑处于废弃状态，政府想要出售，卖了两年还没成功。

 

这似乎也印证了我对海参崴的城市印象。比起之前参观过的三个城市，这个地方无论风景还是历史都要逊色不少。美国学生甚至觉得它“丑”。参观完，我们又坐大巴进城。先去本地最有名的一家巧克力商店。创始人曾获苏维埃最高荣誉：列宁勋章，因为她发明了海盐和海藻类巧克力。当地接待人员说，此处卖的都是黑巧克力，味道醇正。于是大家又都买了一些。我正好把手头的卢布现金用完，只剩下硬币。

 

晚餐在海参崴最有名的“亚洲”餐馆吃饭。海鲜唱主角。同事A点了两份帝王蟹拼盘每份一只大蟹、一盘大虾仁（Tiger Shrimp）、一圈鲜贝。每人又各自点了主餐、沙拉或其他。这里的海鲜的确好。鲜贝柔嫩甜美，滋味甚至超过蟹肉。我点的海鲜蒸饺味道也好，外表用墨鱼汁染黑，内馅大概有鱼、蟹、虾等。东英汤还可以，有点咸，也不够烫，蟹肉蔬菜沙拉味道也还不错。餐馆的装修走“中华风”，但又有点不一样。比如，进门处摆了貔貅，挂了灯笼，但仿制的竹屋却是红色的。服务员态度不错，但似乎不太能干，弄不清谁点了什么菜，而且饮料好久不来，大家都渴坏了。

 

在俄罗斯的最后一顿集体餐，也是本次旅行最贵的一餐。平均每人60美元，据同事A说和这两天宾馆的费用差不多。可见海参崴的消费水准不算太高。而我们之前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住得太差，省下的钱正好花在吃食上了。吃完饭，接待人员带我们在海边漫步，路过市中心步行街。夕阳西下，染红了天际。居民、游客有的在海边嬉水，有的一家在街上拍照。还见到一个肩头趴了一只橘色大蜥蜴的年轻人招摇过市。

 

回到宾馆九点，我忙着收拾行李，为第二天做准备，但听说学生们又结伴出门喝酒去了。